一碗饺子
一碗饺子,是浓浓的乡音,是最亲切地问候,是游子对家沉重地思念。
一碗饺子,是最美的祝福,是最温柔的爱……
尤其在这严寒冬日。
喜欢文字,但不喜欢做作,更不喜欢附庸风雅,愣装高雅之士,毕竟不是林清玄、徐志摩等辈那样的大咖,所以字里行间尽捻尘粘土,怎看都是粗人、俗文。
自己的世界里,人间最美是清心、舒宁,少一点欲望、贪婪,便,多一些欢乐、自在。有时候不是自己认为所有对的事物都是对的,也有自己被自己欺骗的时候。
心有晴窗,便懂真爱。可如何心有晴窗?何是晴窗?爱,真爱;是包容,是理解,爱情也好,友情也罢!既然接受,就要接受他的一切,好的、坏的,要想不受伤害,只能让他圆润饱满,就像贝壳中的珍珠;要么,拥有一颗足够宽敞,柔软的心。或许真正的晴窗并非劝妓从良,或许真正的文豪从不浮夸卖弄,就像扫地圣僧,隐隐于市。
从不敢奢求生活就是朝九晚五,还拥有浪漫。在这座小城,我们这些异乡客都被唤作:“西边儿,赖得(de)”。这并不是句赞美的话!人生,像只漂在水里的纸船儿,未来是激流,是漩涡,天知晓!所有的安逸还不是从这个坑跳向那个坑的过程。
还是清宁点儿好。
晚上回家,牵着儿子的手,柔软,温暖。那种幸福,就是我人生中的清欢;手掌心暖暖的,心里暖暖的。看着案几上包好的饺子,仿佛看到了那个来不及换衣服忙碌的身影,她手中的饺子便是晴窗,便是有温度的爱。
二0一七年,还余短短数日。一年的光阴像天空中的行云,到底是云随风动,还是风随云涌?或许岁月和空间从未改变,变老的只有我们的容颜。天地虽宽,我们仅仅只是过客,生活中万般琐事,往往被小儿清晨一句梦中呓语逗笑:“粑粑,我要吃牛肉。”
“想吃牛肉啦?”
“嗯。”抿抿嘴唇儿,翻个身儿,接着睡去。童真的年月真好。
放下手里的包儿,松掉领带,换下衣服,烧了水,煮饺子。看着一枚枚滚圆的水饺在白浪中翻滚,缭绕着的热气,这便是家的味道儿。冬至的饺子在北方象征着阖家团圆,幸福安康。可想想在大学门口做小吃的父母,在这冰冷的夜,唉......
满是惆怅。
盛出饺子,装进白釉瓷盘,给小碟儿里放了点生抽,滴两滴香油。端上桌蘸着喂儿子吃,小小的他将鼻子凑到盘子跟前儿,眯着眼吸吸鼻子:嗯......
小家伙儿像个地主老财似的,仰靠着椅子靠背,伸直了腿,胖嘟嘟的小脚丫在椅子上左右摇晃。蘸上小料儿,将饺子送进他口中。
我问他:"妈妈包的饺子好吃么?”
他眯着眼,努力嚼着嘴里的饺子,小脑袋点的像捣蒜。莫名想起儿时在乡下那会儿,母亲站在锅台下,围着大铁锅煮饺子的情形,十五瓦白纸灯泡儿下,她还是那样年轻,或许那会儿的饺子,和儿子口中的大致是一个味儿吧。
闻见敲门声,儿子趴着藏在沙发拐角的地板上,低着头,把屁股撅得老高。
他格格地笑着说:
“是爷爷吗?”
冬日里的夜,今夜最长,冬至,心安。
文/马李斌